孔子为何会说晋文公谲而不正

易安殿 阅读:20 2023-01-31 17:49:43 评论:0

  为什么孔子会评论晋文公谲而不正?而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而对于晋文公是这样的评价,而对齐恒公说了“公正而不谲”。其实就是单纯是一个“以力服人”、一个是“以德服人”,那么孔子为何会说晋文公谲而不正到底如何?下面一起来看看吧。

孔子为何会说晋文公谲而不正

孔子为何会说晋文公谲而不正

  孔子说晋文公谲而不正

  子曰:“晋文公谲而不正,齐桓公正而不谲。”

  “谲而不正”、“正而不谲”,“谲”还会“正”吗?夫子这样讲,想来“谲”也会“正”,主要还要看是否合于“道”。

  晋文公、齐恒公皆为霸主,一个是“以力服人”、一个是“以德服人”,都曾是流亡在外的公子,经历相似,经历后的感悟融入到各自的“治国方略”中,走向却是大相径庭。看来不能以“背景”来判断人。一切还都要“眼见为实”。

  怎么来理解孔子说:晋文公谲而不正

  春秋时代,齐桓公,晋文公,相继创立霸业,领导诸侯,尊王攘夷,但就某些事情而言,他们有谲正之分。古注举的例子很多,今只引以下二事。一是齐桓公在葵丘会盟诸侯,一切以礼待周天子,详见春秋僖公九年左氏传及谷梁传。一是晋文公的践土之盟,事在春秋僖公二十八年,左传说他召周天子到践土,接受诸侯朝礼,并引孔子的话说:“以臣召君,不可以训”。由此可见,晋文公谲而不正,齐桓公正而不谲。

  孔子为什么会说晋文公谲而不正

  春秋时代,齐桓公,晋文公,相继创立霸业,领袖诸侯,尊王攘夷,保卫华夏社会文明、维持国际和平秩序。齐桓公姜小白是“春秋五霸”的第一霸,他曾机智地躲过射术精湛的管仲的追杀,抢到齐国国君的权力。但他夺国就位后不计一箭之仇而拜管氏为宰相。他以包容大度的胸怀感动了管氏,管仲遂倾其一生的忠诚扶助小白成就一代霸业。

  姜小白以开明政治强盛本国的实力,并集结各国的力量共同抵抗蛮族对中原地区的侵略,因而成为当时的华夏族文明的保护者。在这些战争中他没有蓄意谋取任何实际利益,并且遵守传统的礼仪规范。比如元前六年,姜小白无条件地亲自率军驰援燕国,击溃侵略燕国的山戎部落,胜利后即行撤退,燕国国君送客时不知不觉送到齐国国境,姜小白根据“国君不出境”的传统规则,立即把那块土地割赠于燕国。公.元前六六0年,姜小白为被狄部落攻灭的卫国另筑新都,次年明年又为沦陷的邢国另筑新城,收集残民。总算保存了这两个封国,使它们不至于绝“后”。

  公.元前六五六年,姜小白率领联合国军团远征汉水,向不断北进扩张的楚王国展力。其实齐国并没有太大的战胜把握,但楚国仍然答应向周王朝进贡,这次有名的“召陵之会”确实阻遏了楚王国的北进扩张势头。

  姜小白称霸四十年,齐国在他领导下始终保持春秋初期兵农合一的朴实政治风貌和贵族骑士风度,他出兵二十八次,召集二十六次国际和平会议,他首倡“尊王攘夷” 的政治号召,即尊奉周朝天子和抵抗周边蛮族的侵犯,保卫华夏文明与国际和平。他召集的每次国际会盟,甚至有数次军事行动,都恭请周天子特使莅临首席,以表示自己的作为是尊奉中央政府的诏命而替天行道。他尊崇周天子,兴灭国、继绝世,保存弱小诸候国的血脉,这些都是遵守传统礼法制度的表现,因此孔子认为虽然姜小白在追求霸业成功的过程中,虽然即使用武力也使用谋略,但他的获取霸业成就的手段与实际效果大致符合传统道德礼法,维护了国际环境的稳定,保护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保卫了华夏文明。其霸道作为中体现了王者风范,因而也不计较其私德的缺憾而赞扬其一生作为的“行为恰当而不诡诈”。

  晋文公姬重耳是五霸中的第二个霸主。公.元前六三八年,四十三岁时的晋国公子姬重耳因躲避本国王室夺嫡迫害而流亡到秦国时,秦王赢任好就再把秦国公主怀赢嫁给姬重耳。怀赢本是姬重耳的侄媳妇,但为了政治利益,姬重耳顾不得最尊贵礼教名份而笑纳怀赢。这可列为孔子批评他无视传统礼法“谲而不正”的第一条证据。其实重耳接受政治联姻的此种作法比起姜小白和同宗姐妹通奸要好得许多。

  公.元前六三六年,姬重耳凭借强大的秦军团护送强渡黄河回国夺位。登船前重耳命令丢弃所有当年流浪四方时的旧器物。随从狐偃立刻对姬重耳说:“过去您在患难之中,我不敢辞去。今日您重返晋国,我已精疲力尽,好比这残羹剩饭不能再吃,又如这些破烂不能再用,留我无益,不如弃去。”重耳听后内心震动,坚决地挽留狐偃等人,流泪发誓永不忘记患难相随二十年的部属们的功劳,并立即把扔到岸上的东西全部捡回。一旦发迹就舍弃故物。是不念旧情的表现,这可不是一个饱经患难而保持纯粹本质的人应该有的德性,这可能是孔子批评他“谲而不正”的第二条证据。

  在姬重耳流浪四方饥渴交加时,随从介子推曾割取自己的大腿肉熬汤给他充饥,但登上君位的重耳在论功行赏时唯独忘了他,性情耿介清高的介子推与母亲就隐居到绵阳山上,重耳偶然想到介子推,为了逼迫他现身,竟然纵火焚烧山林,致使介子推母子俱死。这可能是孔子批评他“谲而不正”的第三条证据。

  公.元前六三二年,晋文公在确定其霸主地位的践土会盟中以臣子的身分召令周襄王与会,孔子评论这个违反传统礼制的行为说:“以臣召君,不可以训”。这是孔子批评他“谲而不正”的第四条证据。这第四条证据其实是最为重要的一条。

  姬重耳亡命国外流浪二十年。尝尽人世辛酸,看透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成为国君时的姬重耳已经六十二岁,任何人到了这个地步,难免会见识到甚至学习到一些世俗人间的诡谲心计。但姬重耳也有他坦率真诚的一面。他曾经受到楚王的热情接待,楚王问他将来怎样回报楚国时,姬重耳老实地回答说,如果我能够成为晋国之主,愿我们两国永远友好,但如果将来晋楚之间发生战争,我军一定主动向后撤退九十里来报答您的恩德。楚王对他的直率表示了赞同态度。后来晋楚“城濮大战”中晋文公实践了“退避三舍”的诺言,晋国军人们不但没有因为一再主动撤退而士气沮丧,反而因为君主的遵守信义而斗志昂扬。由此看出在时人心目中姬重耳不失为一个坦诚直率而不虚伪的人物,贬斥他“谲而不正”实在失妥。其实姜小白之诡谲也毫不逊色。

  因此,孔子对二位春秋霸主的评论,我们必须站在历史的角度上来辩证重新审视。据载周王朝所属封国有一百七十余国。按照周王朝的礼仪制度,除非国王下令撤销,或封国王室子孙断绝而自然消亡,所封建的诸候国永不会灭亡。然而从公.元前八世纪开始,各国内部阴谋政变与武装叛乱不断,弑君事件层出不穷。各国之间兼并战争频繁不绝,强大的封国大批并吞无力自卫的小邻国。到公.元前六世纪时,面对那些在兼并战争中日益壮大的诸候国,本为天下共主的周王国已经面临沦为蕞尔小国的可怜命运,公.元前六0六年楚国国君熊侣率军逼近洛阳近郊向的周朝中央政府展力,并对周王室的使臣宣称只需楚王国民间的挂钩,就可以铸造出象征周王朝君临天下的九鼎宝器。

  周王朝国王已经无力维持天下和平秩序,甚至它本身的权益也必须依靠霸主来维护。天子没有实力来拱卫当初文王、武王、周公开创基业时所遗留的礼仪制度。传统的礼教制度早已不能发生约束的作用。国际社会已经处于无政府、无秩序的混乱状态,整个天下已经走入以实力决定一切的新时代。靠战争而强盛的霸主国恃其强大的军力和威望代替没落的周朝中央政府行使维持世界和平秩序的职权,不过霸主们并不想统一中国,只是希望建立霸权,使诸封国以他为马首是瞻。霸主们保护与自己结盟的弱小封国不受其他强大封国的侵略。周朝国王和中央政府接见各封国国君并接受进贡。各国国君在面对国内外纠纷矛盾时也不再想到依靠周朝天子而恭请霸主审理,受到侵略时也不会想到求助于周朝天子而向霸主控诉求救。春秋时代是亚洲大陆上的国际争霸时代,霸主们唯一的依靠是强盛的武力而不是所谓的“法理”、“礼教”,霸权国的军队万一在某次主力会战中失败而无力洗雪耻辱时,霸权立即转移,霸主资格即告失去。

  孔子一再强调“正名”,即端正君臣的名份与相应的责任意识,强调以君臣之道的传统礼制来维系社会的稳定,显然齐桓公姜小白尊奉天子是符合为臣之礼的恰当行为。而晋文公姬重耳召令周天子与会的行为违反了传统的礼仪。是失当的。然而周公创建的文教礼制是早期政教合一的政治文明形态,一旦中央实力衰弱,礼制即不能束缚怀抱雄心的诸侯豪杰,因此天下大权终究为能者所居而从不为一姓一家永久私据。

  齐桓公姜小白凭借实力愿意维护这个传统,晋文公姬重耳凭借实力可以蔑视这个传统。他们对待周天子的态度不同,但他们同样都维系了一段时期的国际和平局面。孔子对于齐、晋二君的评论,固基于借助传统礼制以追求社会稳定与和谐的合理性理念,但天下大势终究不是为任何模式所维系,而是为实力所左右。孔子基于传统的信念,偏赞齐桓而贬低晋文,在社会剧烈变革动荡的春秋时代,齐桓、晋文都曾经凭借实力充当了华夏文明的保护者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只是二者行为方式不同,拘泥传统概念徒事褒贬,对于历史与现实都没有实际意义。只不过是一个怀抱救世信念而固执传统思维的精英知识分子的无奈感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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